第九章

这天后，太子几乎日日都来繁华宫。 宫人们都说，昭阳公主是福星，太子的气色都越来越好了。 我看着太子日渐微微泛红的脸颊，笑得比他们都开心。 终于，好戏要开场了。 …… 日子过得飞快，祭祖大典如期而至。 今日的天气极好，昭阳公主却不开心了。 以往祭祖她与太子从来都是并肩而立，并肩而行。 现如今，太子身边站着的是陆太傅之女，未来的太子妃陆瑶。 昭阳公主红着一双杏眼死死盯着他们，怒上心头，渐渐目光迷离。 我嘴角上扬，昭阳的幻听梦魇又复发了。 陆瑶微微侧目，与我眼神交汇。 我点点头，下一秒，陆瑶便故作眩晕，倒在了太子的怀里。 昭阳站的位置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，只能看见太子与陆瑶举止亲密无间。 她快被折磨疯了，不住地喘着粗气，我托着她手的手臂快要被捏碎。 终于在祭祀官大声地喊出那句：「祭祖大典，开始！」时，昭阳公主体内的红虫和嫉妒全部被唤醒。 她癫狂大叫着冲向祭台，哭闹着：「什么封后大典，我才是他的皇后！」 众人皆惊，一时间窃窃私语声充斥着整个大典。 「昭阳，你闹什么！」 太子也冲上祭台，咬牙切齿地想要堵住公主的嘴。 没想到，昭阳更加肆无忌惮。 她哭喊着：「你骗我，说！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陆瑶那个賎人！当年若不是我救了你，你又如何能活到现在，还坐在这高位上！」 「你就是个忘恩……」 「啪！」 还未说完，太子大手一挥打了昭阳一巴掌。 「你打我？你竟然敢打我？」 昭阳的脸颊愈发红艳，从远处看仿佛一朵妖艳诡谲的彼岸花。 大典场内瞬间鸦雀无声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 包括高台上的皇帝。 太子也痴痴愣在那，他平日里明明最能伪装。 皇帝冷声怒斥：「你们在做什么！成何体统！太子你读的圣贤书都到哪里去了！」 太子刚想辩解，昭阳就大喊：「父皇！他不是什么太子！他是代国的三皇子萧翎，当年代国国都被攻破后，是他求我救他，是我杀了皇兄换了他！」 「既然假太子不配为帝，那陆瑶小賎人也不配为后！」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竟是在一场庄严的祭祖大典里得知这些皇家秘闻。 太子瘫倒在一旁，皇帝脸色铁青。 「昭阳，你可有证据？」 昭阳公主更加肆无忌惮，阴恻恻地回道：「当然有！」 「代国皇族从出生就会被秘密在耳后纹一个青鸟图腾，而他的耳后就有这个图腾，不过是用了遮颜膏日日夜夜掩盖起来了！」 「当年被我扔进鼎炉的绣娘就是撞见我威胁萧翎，才被他活活勒死。」 「代国的狗如何能当景国的太子！父皇！」 皇帝怒不可遏，禁军们冲上前去围制住了萧翎。 萧翎挣扎大喊：「放开孤，孤是太子，不准对孤无礼！」 监礼的太监一盆冷水泼了上去。 萧翎的太子梦醒了。 在场众人皆看到他耳后清晰的青乌图腾。 包括那位祭祀官。